按:瓦尔堡逝世后的第二年,温德在第四次美学会议的演讲《瓦尔堡的“文化科学”概念及其对美学的意义》中,批评沃尔夫林和李格尔将形式因素与意义因素分家的方法,而赞同瓦尔堡探索这两种因素之间的密切联系的做法。三十年后,新维也纳美术史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帕希特对温德的著作持保留态度,认为图像学研究将艺术变成了思想的外套,如此一来艺术史就成了思想史的一部分,而非一门独立的学科。他一直相信:“艺术史所关注的内容始于眼睛而非文字。”
本文选自帕希特《美术史的实践和方法问题》一书中的第67章《作为注解的艺术史》,此文向我们呈现了作者是如何就图像学研究问题对温德、贡布里希和潘诺夫斯基等学者的观点进行讨论的。
近来图像学研究颇为盛行,其中一位蜚声学界的代表性学者[1] 断言,我们艺术史家在作品中所看到的东西对所有人都是清晰可见的。如果这些内容依然保持神秘,或者它在某些方面仍让我们感到困惑,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如何感知和阐释我们所看到的对象。这位学者是研究中世纪之后艺术(这一艺术对象至少在表面上看来线索相对清楚)的重要专家,艺术史家的作用,在他看来就是给予我们用以辨认作品所再现内容的钥匙。这显然相当于给一篇名文加注解,做注者完成工作后,每个字还保持原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