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王圣教序》三本代表性宋拓本(右起):传世最佳本、明库装本以及墨皇本
在佛教盛行的初唐,写经立碑等佛事层见迭出。唐玄奘西行取经归来后,唐太宗李世民和唐高宗李治分别为其所取佛经译文作《序》和《记》,圣教序文由此而成。唐太宗为铭记这一“胜朝盛事”,便筹备将其刻于石碑之上。此后共有四种圣教序碑流传至今,其中最为有名的当属《集王圣教序》和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这里我要讲的便是《集王圣教序》。
《集王圣教序》是由怀仁和尚从王羲之真迹中集字镌刻为碑而成。帝王文与书圣字的完美结合,造就了中国书法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此碑历代屡经椎拓,存世拓本较多。传世者以北宋拓为最早、最好,故历来收藏此碑者都重宋拓。
在朵云轩碑帖课上,我们对三本代表性宋拓本——传世最佳本、明库装本以及墨皇本的出版物进行比较考据,却意外发现最佳本某一处和其他两个版本有所不同。在原碑第六行考据处,最佳本为“空之心长契神贞敏早悟三”,其他版本为“贞敏早悟三空之心长契神情”。不难发现,问题症结在于“空之心长契神情”和“贞敏早悟三”颠倒了顺序。为此我们特翻出一件能呈现原碑文顺序的全碑拓本,并对照《圣教序》原文,最终确认正确顺序应为 “……幼怀贞敏,早悟三空之心;长契神情……”。由此可以推断,最佳本此处有衍误。
那为何传世最佳本会出现这样的特殊情况?上海碑帖鉴定专家王壮弘先生在这本传世最佳本的出版后记中写道:“此本明时为张应召所藏,一九五八年余于沪上茂名路一旧家征得……此乃宋时旧装。”据此我们可以推断,最佳本很可能是在宋代装裱时便已弄错。然而时间久远,难以考证,究竟是何原因,还请各位专业人士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