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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教育的实践性反思和反思性实践:

由内而外的生成和创造(组图)

2019-11-08 09:45:03  来源:中国文化报

天津大学建筑学术周“NEXT——青年建筑师展”展出的青年建筑师程艳春的作品“武隆·懒坝美术馆”。在远离都市文明的山中,建筑师通过对大地景观稍加施工,引导人们关注自然并回归自然。

天津大学建筑学术周“NEXT——青年建筑师展”展出的青年建筑师李涵的作品“自由阳台”。作品将欧式古典建筑与居民自建阳台相组合,是对现代性的一种诠释。

2019UIA-CBC国际高校建造大赛清华大学与卢布尔雅那大学联合团队作品“幕天席地”,使用形式的可变性、使用时间的灵活性、使用人群的兼容性是该作品对乡村建设的一种解答。

  如果将当代中国建筑教育模式进行还原,会发现其原初的模型均来自于以西方为代表的教育体系。尽管引入中国后在不同层级上得到了修正并形成各院校的特色,但其核心知识框架一直以来对中国传统建筑文化缺少必要的融合与回应。在近40年来学术自由的氛围中以及广泛的国际学术交流中,为什么中国建筑学术界与教育界未能真正构建当代中国建筑独特的教育体系?全球化、信息化、数字化背景下,学院式建筑教育又有怎样的发展趋势?中国青年建筑师应以何种姿态切入东方文化和当下现实,发出中国“新建筑”的声音?

  倡导建筑教育的“共同体生态”

  建筑学作为一个古老而经典的学科,既有着塑造乌托邦的热情,又有着构建共同体的愿景。然而在当下的时间节点上,社会发展变化的速度已远超过人类的经验范畴,技术进步的极速推进产生了巨大的不确定性。更进一步,中国改革开放40年以来,超浓缩的现代化进程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发展速度与规模。现代性的作用与矛盾无论是在时间意义上,还是在空间意义上,都高度集中,迅速发酵,吞噬了许多经典建筑学与社会现实的勾连。因此,中国社会转型过程中,对于不确定性的感受更加强烈。

  “我们的建造内核相较技术发展而言更新缓慢,我们的运行效率在快速迭代的社会中明显不足,我们经典的教育模型也越来越受到网络互联社会的冲击。” 中央美术学院建筑学院院长朱锫站在学院立场上思考所面临的挑战:一是建筑在工程之外的文化意义受到功利社会的贬低;二是在东西方建筑教育亟待变革的情况下,中国的建筑教育体系难寻清晰的发展模版。

  面对时代与学科的双重挑战,朱锫倡导建立一个健康良性的全球建筑教育生态——“共同体生态”,它的结构,将是一种多形态的、多孔隙的、弹性的、相互联结的、快速迭代的新型结构。它将具备极高的生产力、极强的个体活力,包容丰富的思想、教育与实践多样性,并对全球社会生态释放出历史推动性的力量。

  呼唤中国式的“诗意栖居”

  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是批判性思辨与反思性实践,在日前天津大学建筑学术周“批判性建筑教育与实践”相关研讨会上,学术召集人、天津大学建筑学院院长孔宇航就指出,批判性建筑教育与实践,在某种意义上有一种十字路口转折点的意义。当下,如何保持清晰的思维状态去思考建筑的走向,更重要的是如何深度挖掘中国传统的营建体系或者传统的建筑文化对当代建筑的影响。实际上,目前中国在建筑语言的传承和传统建筑体系的当代转译这两方面,有很多东西是值得去探索总结的。

  在中国的文化传统里,不断地向自然学习,使人的生活回到非常接近自然的状态,一直是中国的人文理想,我们称之为“自然之道”。而说到自然之道和自然建筑,建筑批评家王明贤引申出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即中国建筑师对于园林方法的应用。中国古代的建造大师张南垣对中国的园林建筑有很大的影响。他以山水画法堆山叠石,所作之园林似宋元山水名画。中国无锡的寄畅园就是张南垣很重要的作品,也是中国园林建筑的杰作。

  虽然西方建筑师也很强调建筑跟自然环境的融合,但这种融合显然和中国建筑师的文化主张不一样。比如,第十届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中国馆展出的王澍与许江合作的“瓦园”,6万元回收的江南旧瓦和竹篾,支撑起一片800平方米的侧斜瓦面。一半平铺,一半沿对角线起坡。它既是场地,可以通过一条曲折竹桥登临其上,又似屋面。它实际上是一种全新意识的园林。“瓦园”提供了一个反思的机会——对整个世界建筑发展的反思、对中国建筑的反思。一个东方建筑的循环建造体系,一个中国建造园林的方法,该作品受到了很多国际建筑大师的关注。

  将东方的中国式园林跟山水画的可望、可居、可游的自然观要素,带入到当代建筑设计中,不是对传统形式、空间、材料的简单转译,而是强调再造建筑虚实相涵、内外相通,以及可游、可隐、可穿越的空间体验。王明贤认为,与古为新,城市中的自然诗意并不是建造一个外在的世界,而是要建造一种中国式的“诗意栖居”,这不仅是中国“新建筑”的声音,而且可以为世界建筑提供一种价值和思想。

  瞩望学院式教育的观念性突破

  当然,寻找当代中国本土建筑语言的前提是进行建筑的基础语言训练。目前,中国大学的建筑学教育一般分为三个阶段:一二年级是基础阶段,主要是培养学生基本的空间认知,这一阶段属于知识的灌输阶段。三四年级实际上是进入了专业阶段,要求运用此前学到的知识,启发学生思想层面的提升。这一时期需要有创意思维。五六年级则是结合研究生的教学,培养学生更专业、更实际、更职业化的设计能力。清华大学建筑学院院长庄惟敏认为,学生的培养是有阶段性的,既不能完全天马行空,又不能全是规范,这也会妨碍他们的创造性。显然,按照上述的进阶发展对学生来讲是较为有利的。他还指出:“除了空间想象力、表现力、创造力的培养之外,还要教给他们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有很强的历史知识,有很强的技术技能,这些东西都是全方位来培养一个学生,并使其在学习期间能够完整吸收职业教育体系。”

  然而这些毕业了的学生真的能够去从事极为复杂的建筑实践吗?在一种多元的、多变的、难以掌控的时代潮流中,他们真的可以娴熟地运用自己所学的技能吗?显然,没有任何一个建筑学院可以保证让学生做到这一点。但是,随着建筑学的概念内核与外在表达逐渐走向越来越广阔的开放领域,许多建筑学院正在不断尝试朝向其他学科和实践领域不断做出各种开放性尝试。比如,建筑设计的教室可以离开校园,深入到具体的实践环境中,一方面可以朝向“全球工作室”的概念进行拓展,另一方面则转向到细微的社区营造、共享建设之中;与此同时,以往时代流传的技艺与当前发展的新技术也在不断搅动建筑教育的思维方式,一方面需要在当代社会生产模式下去讨论传统工艺价值的复兴,另一方面又要考虑如何面对由数字技术、虚拟媒体所带来的新的手段。一些建筑学校进而将设计专业教室更名为“实验室”(Lab)。

  建筑教育最终的成果是建筑师,它本质上是关于建筑师的培养,是关于想象力的激发与思想观念的表达,因此,专业设计教室与普通课堂的常规教育是一种非常不同的情景。“在建筑教育中,关于学生个人经验的培养仍然非常重要,其过程只能通过个人的努力完成,而不能通过知识的传授来进行。”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童明表示,学院式教育的重要性在于观念性突破,它所带来的一个重要变革就是:当代建筑的形成不再是既有经验的传承或复制,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生成和创造,它有意识地受到现代文明的力量和手段的启发,不断超越以往经验的层层束缚,可以从容地应对新时代所催生出来的新内容。(李亦奕)

编辑:梁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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