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云者,气象也。天地鸿蒙,万物源于自然。而气之所至如云水翻腾,山呼海啸,龙翔凤翥,若飞若惊,化而为书,则骨气风神具备。所谓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此乃大气象也!非高古俊逸者,不能为也!丙戍年春杪,即兴挥毫于积微堂之阳台,快意哉!兴之至,笔酣意拙,旭素若见,或可笑我狂逸小子耳!
上面引述的这段话,出自陈浩一幅大字榜书“崩云”,是他为这件得意之作所题写的一段长跋。其文浩莽奔流,颇有气势,亦如这幅书作墨渖淋漓,力扛九鼎。这段文字,读者既可视为作者的精辟“书论”,也可视为书家的自我“告白”,而最能打动我心的却是他在最后一句所用的奇特自谓——“狂逸小子”!
好一个“狂逸小子”!这句看似轻松的自嘲,实则却有意无意中道破了书法艺术中具有枢纽意义的两个关键理念,即“狂逸”二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