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楷书法还是行书法的最终成熟,并不是由颜真卿来完成的。不要简单地认为李世民尊王是出于个人爱好,这是有相当客观而真实的历史成因与艺术要义。唯其如此,作为千古“书圣”王羲之的历史地位、笔墨成就、书学效应、艺术影响及风格演绎是不可复制,也是不易撼动的,是不能随便地轻言“超越”的。
书法,是东方艺术的象征,也是我们民族精神的载体。书法的艺绪维系着华夏的文脉。因此,在扶桑之国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举办的《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以下简称《超越》)大展,才在我们书法母国的国内引起了颇大的反响与热议。
尽管本次展览的主要策展人富田淳也曾直言:在展览主题中加入王羲之,并非他的本意,而是各方面为增加展览的吸引力所采取的一种策略。但现在有些观点却认为颜真卿在书法的厚度、结字的宽博及在楷法的完成上是“超越”了王羲之。也就是说本是一种推介的需要与策略,现在变成了事实与确认。这就涉及中国书法的历史认知与艺术评述,似有必要作史学的考查、理论的审视与学术的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