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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中的色彩 枯木中的生机

2018-04-20 14:16:04  来源:光明日报

  话说中国艺术这条大河发展到晚清,已显日暮途穷之相。故宫博物院书画馆(原在武英殿,2018年开始改在文华殿)里的各种画展,一般自晋代始。西晋陆机的书法、东晋顾恺之的绘画,一进门就给人下马威,毛笔线条所蕴藏的生命感,竟能穿透时光的围困,一千数百年后依然鲜活如初。此后中国艺术走过辉煌斑斓的隋唐、山高水长的宋元,到明清,气息就弱下来,展览越往后,越了无生趣。徐渭的桀骜、八大山人的枯寂,我尚能接受,但清初“四王”繁密琐碎,宫廷画(如《康熙南巡图》)的呆板僵滞,带着人为的痕迹,那种刻意的精致,却是我不喜欢的。中国画已不复隋唐宋元绘画里的风流丽日、鱼跃鸢飞——在那些绘画里,哪怕是一窗梅影、一棹扁舟,都带着生命的感动。

  顾恺之《洛神赋图》卷(故宫博物院藏)——画史上知道作者姓名的最早画作,虽为人物画,但那画里,包罗着天地万象。韦羲说:“画里有日月山川,有人物神仙,有车马舟器,有鱼龙草木”,“一切绘画的品类都可以从这里生发”。于是,有风吹过树梢,让树枝与人物身上的衣缕飘带,以相同的韵律轻轻摆动,从而将人与树,从节奏上统一起来。

  此后的人物画,植物不是作为人物事件的背景(如隋代展子虔《游春图》上,桃花、李花盛开,设色明艳,近六朝古法;唐代《明皇幸蜀图》,由于年代久远,色彩失真,许多植物已不可辨识,可识者有松树、木兰等),就是作为人物的衣饰(如唐代周昉《簪花仕女图》中仕女头上佩戴的硕大花朵)出现。

  宋元以后,人开始退远,大江大河成为中国绘画的叙事主角(如五代范宽《溪山行旅图》,千仞峭壁上可见成丛的灌木,溪谷两岸有树干挺直的杉类,还有粗干短茎的阔叶树等;宋代刘松年《四景山水图》,岸上有松、梧桐、垂柳、梅,水中有荷、香蒲),而山水花鸟,也犹如特写镜头,被放大成画面的主体。这微观的描述,与山水画的宏大叙事形成反差,又彼此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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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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