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圆泽传
郑成航自述:我学书法,“毛算”起来,要从小学之前开始,小学至初中的六七年混迹于少年宫,而自以为懂得一点挥运的道理,则是大学以后的事了。
最近几年,我对楷书下的工夫较多,方向逐渐从褚遂良转向欧阳通,再由小欧转向欧阳询。时间久了,开始觉得所谓的“唐法”绝不是机械刻板的规则,而应该是一种活泼的规律。今人对于欧字,第一印象可能是“法度森严”的标签,但粗略翻检唐代人对欧阳询书法的评价,不论褒贬,最突出的是“险绝”,或再进一步说,就是“走极端”。比如《书断》中说:“不避危险,伤于清雅之质……欧若猛将深入,时或不利”。 宋代以后,人们的注意力开始转变,不得不说产生了一种误读。从晚清至今,以欧字名家者,大多不能突破这种误读。所以,我在临仿的时候,一直希望能够还原“武库矛戟”的整肃和“雄剑欲飞”的态势。
拿这些仿作去投展,几年下来也有些斩获。对于我这样业余习书的爱好者来说,这是莫大的激励。不过,所得越多,所知越广,就更觉得自己不足,与所追求的境地,距离还是如此之远,不得不为之惭惶。望崦嵫而勿迫,恐鹈鴂之先鸣,要做的还有很多,只能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