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能否延续昔日辉煌?
历史上的三晋大地,汉魏以降,中西交流、民族融合,农耕与草原文明的碰撞与交融贯穿始终。在稳定与迁徙、冲突与重建的交替轮回中,山西陶瓷独树一帜,得以空前发展,在中国陶瓷史上占据了重要地位。
郭学雷介绍,每个历史阶段,山西陶瓷都有自己独特的成就和价值,其中不乏开创性的贡献。对此,他如数家珍:山西陶瓷锋芒初显于北朝,公元398年7月,北魏道武帝迁都至平城(今大同),从此开始了近百年的北魏平城帝国时代。而晋阳是高欢北魏末年遥控朝政的基地,之后其作为东魏、北齐的“霸府”与“别都”,繁盛有逾邺都。在此历史背景下,北朝的釉陶工艺属于引领型,对后世的唐三彩影响很大。北齐的釉陶是当时釉陶工艺里的最高点,代表了全国最高水平。
唐朝的泽州窑在陶瓷系里是一个重要的补充,它丰富了唐朝瓷器的面貌。当时它远销到了长安、洛阳、太原等地,是比较畅销的“名牌产品”。在宋辽金时期,大同的黑釉剔花是山西独树一帜的特色,那种粗犷豪放的艺术风格和美感,是任何国内其他窑场都无法比拟的。北宋介休窑创烧的白地黑花,引发了晋、冀、豫此类装饰在金代的大流行。河津窑的剔花及书法的沉静典雅,在整个北方地区可能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是文人参与瓷业创造所达到的高度,是山西窑比其他窑更突出的一点。
元代霍州窑是北方地区最重要的一个白瓷窑场,而且也是唯一一个列入明初曹昭《格古要论》里的山西窑,“是真正在外界闯出名气的山西窑,市场也是最广阔的。”郭学雷介绍说,它的白瓷工艺独特,制作甚工,土骨细白,胎薄且轻,造型秀雅,代表了元代北方白瓷工艺的最高水平。山西琉璃,盛行于明代,是我国陶瓷史上的杰出成就之一,具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其恢弘的气势、绚丽的色彩、多变的造型、精湛的技艺,无不令人赞叹。
曾经的山西陶瓷成就如此突出,目前以及未来能否延续辉煌呢?对此,郭学雷有着清醒的认识,“山西陶瓷的未来,其实也是全国陶瓷的未来。陶瓷好不好,背后是文化养的,文化没高度,艺术是一定会走向没落的。现在处在一个低潮期,整体的文化氛围还需加强,尤其是产业领域的。未来一定是和文化有关的,文化繁荣,艺术一定繁荣。只有理解古人,了解古人,你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你不知道过去的美器是怎么来的,现在又如何知道怎么做美器?”(南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