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益世报》介绍,刘啸岩1931年从欧洲回国,“他学画的地方不是巴黎,而是德京柏林的国立美术学院,他曾在那里苦心研究过六七年以上的时间”。《益世报》的记者还将刘啸岩的作品与其他作者的进行了比较,“从刘氏的炭画中可以看出我们所未看过的‘力量’,他画人体最有根底,对于人体解剖学有甚深的认识,所以从他的人体写生中,可以看出每个骨骼和筋肉的位置,并且完全用线条来表现,没有丝毫涂抹和含糊的地方,这是在记者所见过的一切印刷和真迹中所未尝见的特色”。关于刘的油画记者觉得“似乎不合乎平常人的眼光,如‘足’‘息’等”,但刘的作品不仅有“粗”的风格,还有几幅“极工笔的油绘”,“如‘红纱’等作,却能使观者不相信那是真油画的东西,而误以为是一种美术印刷的照像了,这我相信凡是观者都具同感的”。刘氏的画又颇注重题材,如“情网”,一幅“描写青年人为异端的女性所诱惑,男性颇为惊恐,而女性以肉惑的手段来蛊惑他,使他堕入迷途”,“画面的四周有象征的图案,上面是代表凶煞的夜鹰,下面有带翅羽的骷髅”。
刘啸岩的学生中最著名的当数刘继卣。刘继卣自幼受其父著名画家刘奎龄的影响,酷爱绘画。1936年,16岁的刘继卣进入天津市立美术馆西画研究班学习,在刘啸岩的指导下系统学习素描、速写、水彩、油画,并从刘子久学习山水画技法,从陈少梅学习山水画和人物。刘啸岩接受的尼德兰绘画技法承袭了凡·爱克、勃吕盖尔等人的传统,强调以严谨的线条塑造艺术形象,在创作中,除了重视对人物性格的刻画外,还对光和色的表现和空间构成的问题给予特别的注意。刘继卣受教于刘啸岩,刘老师的严格训练为刘继卣日后的绘画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后来,刘继卣成为新中国连环画奠基人,被誉为“当代画圣” “东方的伦勃朗和米开朗基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