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马超龙雀”之称谓,王科社说,“龙雀蟠蜿,天马半汉”的原文为“其西则有平乐都场,示远之观。龙雀蟠蜿,天马半汉。”原文所涉及的“龙雀”“天马”有具体环境,即东汉都城洛阳的平乐观。《东京赋》属张衡《二京赋》之一,三国吴人薛综专门作了《二京解》。南朝梁时,《二京赋》被编入《昭明文选》,唐人李善引薛综注曰“龙雀,飞廉也。天马,铜马也。蟠蜿、半汉,皆形容也”,李善还明确讲“《后汉书》曰:明帝至长安,迎取飞廉、铜马,置上西门平乐观也”。唐开元年间吕延济注也说“龙雀,飞廉也。天马,铜马。并置平乐观。观名都,为大场,作乐使远人观之”。由三国薛综及唐人李善、吕延济的注解可知,“龙雀”“天马”指两件由西汉中央官署铸造、分属不同宫殿建筑单元、历经西汉末年战乱劫余的精美铜铸艺术品,东汉明帝时从长安运抵东京洛阳城西平乐观陈列,让远方殊域来宾参观瞻仰,二者是并列关系,毫无“马超龙雀”或“天马”蹄踩“龙雀”的特征。因此,“马超龙雀”与“铜奔马”的艺术形象区别明显,并不相符。
“不可否认,‘铜奔马’这一命名也不免有缺陷。”王科社告诉记者,根据相关研究,“铜奔马”所展现出的步法为同侧二足一齐进退,两侧交替,这在驯马术上被称为“对侧步”,称“奔”不确切。但他同样表示,截至目前尚没有表达更为准确、科学、合理的且为大众接受的统一命名出现,因而仍称之为“铜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