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定陵金镶宝石白玉带钩
晚明带钩除去束腰、赏玩的功用外,也可作为悬挂器具使用。屠隆有记,带钩“斋中以之悬挂壁画,挂剑及拂尘等用,甚雅”(《考槃馀事》),文震亨在《长物志》中同样论及。如此,盈尺长的钩更便于安置室中,悬挂画、拂尘、羽扇等器物。晚明收藏器物功能的转化是常有之事,例如魏晋挥麈以清谈,晚明文人则于斋中悬挂;古钱原为货币,晚明文人则悬挂杖头作为装饰。如此种种,尚不能一一列举。究其原因,晚明文人收藏古董,反对“什袭而藏”,认为应做到“用物之物”。
玉带钩的收藏、使用者,不外乎皇亲国戚、文人士大夫阶层。他们对玉带钩的使用、把玩,间接反映了晚明尚物的时代风尚。而这种闲雅之情始终以文人阶层为代表,南宋赵希鹄便有明确阐述,“明窗净几,焚香其中,佳客玉立相映,取古人妙迹图画,以观鸟篆蜗书,奇峰远水;摩挲钟鼎,亲见商周。端砚涌岩泉,焦桐鸣佩玉,不知身居尘世,所谓受用清福,孰有逾此者乎”(《洞天清录》),何况晚明。正是有这些幽人、韵士的推崇,晚明赏物、著书蔚然成风,但观点相差无几,甚至言语不差分毫。即便如此,却也不失为直接了解晚明文人生活的途径,可谓由一隅得以窥全景。
(作者刘洁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研究生)